2014年8月3日 星期日
2014臺北藝術節 純情天婦羅 0803
以下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http://www.taipeifestival.org.tw/FilmContent.aspx?ID=400
2014臺北藝術節《純情天婦羅》2014TAF " Formosa Tempura "
陳昇 × 吳天章 × 李啓源 純情天婦羅
現場演唱、皮膜變體、錄像與音樂劇場的絕味烹調大辦桌,
包準讓你愛到呷檳榔吐血,吃甜不辣燙到舌頭!
情歌夜遊神陳昇+台客藝術家吳天章+電影導演李啓源
空前組合,打造劇場影視聽三重絕味
以傳統文化牌草藥、大和堂麵粉與美利堅生蛋黃混合調配的在地絕味《純情天婦羅》,
將在熱辣辣、燒滾滾的暑夏隆重上桌!
方便入口的經典昇式情歌,由台灣金光藝術大咖吳天章重裝皮膜熱油鍋炸,
再以電影導演李啓源鬼鬼的影像高湯熬煮一柱香時間,
電音迷影絕唱齊全的天婦羅,讓您一嚐滑嫩嗆心脾。
食前溫馨叮嚀:
《純情天婦羅》佐以特調的台哥台妹愛慾甜辣醬,
食用時如果出現耳鳴目眩、心律不整、強迫性妄想或悲從中來等症狀,
建議您高舉雙手,鼓掌喊安可,
或大聲跟純情至尊陳昇等魅影一夥合唱,
切忌一人獨飲或攬鏡自憐。
食用後也別忘來一碗金光強強滾、新愁連舊恨的曠男怨女湯,
加湯時慎勿牽念眾前男友前女友,
以免烽火燎原的愛恨情仇燙手又燙口!
註:《純情天婦羅》食材純由天然情感提煉,
對前列腺患者有良好的療效,高血壓、心臟病患者均可食用,
酒後食用不影響效果。
陳昇 × 吳天章 × 李啓源
李啓源電影成立於2004年,
李啓源導演與美國片廠、獨立製片人及專業技術人員有多年合作經驗,
並結合不同領域的跨國人才與臺灣影視人才合作。
製片簡麗芬2005開始邀請好萊塢團隊至臺灣製作《巧克力重擊》
並入圍東京等多項國際影展。
2008《亂青春》則有荷蘭籍攝影師李奧納多‧亨瑞及日本作曲家半野喜弘共同參與,
《亂青春》榮獲2008德國曼漢姆影展國際評審團讚譽獎,在國際影展廣受好評。
2008與德國導演Monika Treut合製臺德《曖昧》入圍2009柏林影展及63個國際影展。
2011製作《河豚》,它於瑞士日內瓦國際影展獲得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
且被國內影評人列為2011十大華語片。
藝術家
演出:陳昇
台灣知名創作歌手及音樂製作人,
1982年開始幕後製作,擔任劉家昌的助理。
數年後,開始嘗試自己創作音樂,
1988年時發表第一張個人專輯《擁擠的樂園》。
1992年開始,與黃連煜以新寶島康樂隊二人團體,
創作與演唱台語及客家語創作曲。
新寶島康樂隊於第四張專輯時加入新成員——來自屏東的阿VON。
新寶島康樂隊將於2014發行第十張專輯。
陳昇曾為多位歌手(劉若英、金城武、任賢齊、艾未未等)創作歌曲及擔任製作人,
豐沛創作力的他曾參與電影配樂﹑電影主題曲演唱,
並且撰寫雜誌專欄,出版個人散文﹑小說、音樂書,自行操刀擔任導演MTV等等,
也常代言環保生態公益活動,個人創作不輟至今。
他亦是金曲獎不同項目(最佳製作人/最佳作曲人獎/最佳演唱組合獎)的得獎常客。
藝術統籌:吳天章
生於臺灣彰化,1980年畢業於中國文化大學美術系。
80年代時,吳天章以油畫創作「政治、歷史」主題,
被譽為台灣藝壇「解嚴」的第一人。
90年代,以攝影複合媒材為媒介,開啟「台客美學」。
2000年轉以電腦修圖及合成技術,透過肢體設計和準確度的要求,
以「安排式攝影」進行創作,創造出驚聳有力的影像作品。
2010更轉型至「錄像藝術」,以「一鏡到底」的運鏡,呈現詭異的錄像風格。
吳天章的油畫作品,大多以歷史文本為創作依據,進而反思歷史發展。
之後的攝影作品,巧妙地結合台灣歷史、黑色喜劇及豔俗現成物,
自創台灣特有的嬉謔悲情風格,因而有著「台客藝術家」的封號。
概念暨編導:李啓源
政治大學畢業,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心理學碩士,
巴沙迪納藝術中心設計學院電影碩士。
他的文學作品獲各大文學獎項的肯定並曾獲四次新聞局優良劇本獎。
首度執導的劇情片《颱風紀念日》獲得1998休士頓國際影展新導演銀座獎。
2005《巧克力重擊》入圍東京影展等多項國際影展,
2008電影《亂青春》榮獲德國曼漢姆影展國際評審團讚譽獎,
於東京、鹿特丹影展受邀放映。
2011《河豚》入圍13國際影展更於瑞士日內瓦國際影展榮獲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及發行獎。
2013電影計畫「飛哥探戈」獲文化部劇本開發補助,並入圍金馬創投。
製作團隊
概念/編導:李啓源
藝術統籌:吳天章
製作:簡麗芬、陳汗青
演出:陳昇、新寶島康樂隊、陸弈靜、程鈺婷、葳薾森、陽靚、黃格(前導預告)
舞臺監督:張仲平
舞台設計:謝均安
燈光設計:莊知恆
影像技術:王正源
音響技術:顏行揚
平面設計:顏伯駿
製作單位:李啓源電影
照片版權:吳天章
場地:中山堂中正廳
演出時間長度:90分鐘,無中場休息。
以上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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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記2014.06.21臺北藝術節專題講座《中年台客的瀟灑叛逆─談純情天婦羅》
臺北藝術節報導
主持:耿一偉(臺北藝術節策展人)
主講:
吳天章(視覺台客美學開啟人)、
李啓源(青春三部曲電影詩人導演)、
陸弈靜(知名演員)
雖然還沒到跨年,陳昇要在臺北藝術節開唱了!
原來今年主打「看的方法」,
連流行歌手演唱會也能視覺大變造,成為劇場裡的觀看新體驗,
由電影導演李啟源、視覺藝術家吳天章與陳昇聯手,
將演唱會變成華麗詭奇的《純情天婦羅》演出,
這場「現場演唱、皮膜變體、錄像與音樂劇場的絕味烹調大辦桌」,
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且聽藝術節講座中,眾人輪番娓娓道來⋯⋯
「劇情是非常簡單的故事。描述一個都會女子深夜睡不著覺,
上網路看到有人賣假牙,引起她的好奇,於是找到了署名『天婦羅』的賣家,
也就是陳昇在戲中的角色,從這裡開啟了他與生命中三個女人的故事」,
編導李啟源開門見山交代了故事線,
「買假牙」這個有點古怪的發想,卻來自他的真實經驗。
「吳天章跟陳昇老是逼我把劇本拿出來,一開始也不知道要怎麼呈現,
有天打開電腦,忽然跳出賣假牙的網頁,我心想怎麼這麼怪,那假牙是使用過的,
出於好奇就跟買家買下,結果他不只給我假牙,還送我舒酸定牙膏⋯⋯
我越想越覺得這故事有趣,就按照真實經驗源源本本寫下,
再串連到對陳昇生命帶來重要影響的愛情故事。」
有了劇情走向,難不成要在劇場上演「音樂愛情故事」?非也非也,
以一系列「安排式攝影」創造出詭魅台灣意象的「台客藝術家」吳天章加入創作陣容,
將他近來創作的主要媒材——皮膜帶進了劇場,
遂為這個聽來中年男子純情/懺情錄,
貼上了一層有點情慾、有點偽裝,更有點妖異的奇幻外衣。
「在服裝方面用的是人造皮。人造皮分乳膠或矽膠,
這是我某次在誠品書店看到一本陰性皮膜的書(註:《陰性皮膜性快感》)獲得的靈感,
這材質是某些SM社群使用,
除此之外,也有人全身穿乳膠衣做出各種極限肢體運動,拍成錄像慢速播放」。
之所以選用人造皮包裹演員,吳天章認為有兩個意涵,
「那有點像是人的器官外會包覆一層黏稠濕潤的膜保護內臟,
但當我實際用在創作上,卻有種假假的感覺,
就好像我們常看到台灣人在很多東西上都是貼假皮,房子的地板、外牆,甚至假樹⋯⋯
這種假假的視覺經驗,也會創造一種假假的心理狀態。」
李啟源跟著說,也因為穿戴皮膜面具和外衣的關係,
無論演員在講述的是悲傷、快樂、憤怒的台詞與故事時,
即便充滿聲音的情緒,但經過皮膜以後,表演反而有種突兀、滑稽的感覺,
「好比所謂純情,也不再是我們以為的純情,有假假的成分,但情緒又是真的」,
而這種顛覆日常、寫實的經驗,跟演員用自己原本的臉去演出,是截然不同的。
置身於這樣的氛圍中演唱和表演,對陳昇也是一次顛覆性的挑戰,
雖然未到講座現場,李啟源說,有次排演結束後,陳昇跟他說,
「他媽的,明明是唱這些熟悉的歌,怎麼在這裡唱就變得怪怪的?」
李啟源笑著表示,「如果他在唱時也有點不安或焦慮,那就是對的,
這也是我們不做演唱會而做劇場的目的」。
李啟源也從策展主題「看的方法」談創作的起點與終點,
「這次合作強調帶進不同的觀看概念。
我想,一般我們對光線以外的陰影部分是很少注意到的,
從這觀點來說,這齣舞台劇試著回顧生命和日常生活的經驗,
看看明亮以外的陰暗。陰暗不等同於負面,
但當我們放大注視陰暗,是否可能帶來一些不同的感受?」
眾人開玩笑地形容,劇名純情其實沒這麼純情,
但天婦羅配上皮膜倒是非常貼切,
而這齣號稱「包準讓你愛到呷檳榔吐血,吃甜不辣燙到舌頭!」
的橫跨流行樂、電影、視覺藝術匯演,
到底多辣多燙,有請看倌親自品嚐最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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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陳昇音樂劇裝純情 搞笑征服陸弈靜
轉載自自由時報 2014.07.06 原文 封以恩
本土音樂天王陳昇首度跨足音樂劇,55歲成為重量級劇場「新」人,
處男作「純情天婦羅」扛下男主角大任,
要和影后陸弈靜談純情戀,從「多情兄」變成了「純情男」!
陳昇這次一手包辦劇中12首歌,將比照LIVE演唱會規格,
與「新寶島康樂隊」加上4名樂手在舞台上做現場演出,
陸弈靜也會開金口與陳昇對唱「昇式情歌」,
由於陳昇在現場不時發揮他即興的幽默感,
讓陸弈靜直呼:「這是我演過最開心的戲,因為陳昇太好笑了!」
「純情天婦羅」由導演李啟源執導,
是一齣結合音樂、電影及舞台劇元素的音樂劇,
屆時現場將出現舞台上的陳昇與「電影」中的陸弈靜對戲的有趣場面,
而陳昇獨特的昇式幽默也逗得李啟源笑說:
「如果早幾年找陳昇演戲,豬哥亮說不定就過不了濁水溪了!」
包辦12首歌 為劇打造3首歌
「純情天婦羅」裡的12首歌,有3首是陳昇為音樂劇譜寫的新歌,
其他9首則從陳昇數百首作品挑選,
其中一首「搥心肝」,陳昇已超過10年沒唱過,
陳昇對這次將自己的作品與音樂劇結合覺得躍躍欲試,
也認為經過多年人生閱歷,再演唱這些舊曲將會有不同感受。
以上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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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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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的純情告白 陳昇╳吳天章
原文刊載於PAR表演藝術雜誌
記錄整理;李岳 攝影;登曼波
一位是有濃豔風格的台灣當代「台客藝術家」吳天章,
一位是作品充滿紅塵味帶著中年男人浪漫詩意的流行音樂大師陳昇。
兩人看似相似,其實又有很大的不同。
他們一樣「台」,一個來自專出台客的基隆,一個是專出流氓的雲林人。
他們對愛情有相似的看法,
陳昇看似放浪隨性不輕易把愛說出口,卻堅持不離婚;
有過一次離婚經驗的吳天章,愈來愈不相信真愛,
卻還是認為離婚是相信「下一個對象會更好」。
他們口裡說不相信「純情」,
卻以自身的愛情實踐詮釋關於中年男子的「純情」世界。
Q:談談怎麼會有這次合作?
吳天章(簡稱吳):
我欠李導(李啟源)一個人情,
我上一個作品的錄影是他幫忙,我的實務經驗比較少,所以靠他捉刀。
這次差不多就是來還人情才答應這個演出。
本來是李導的下一部電影要找我做美術,
中途插入這個工作,我覺得蠻有趣的,就接了。
現在流行跨領域,我周邊的朋友都說這個組合很好。
我和昇哥有個同質性,我們的作品都帶有人間的紅塵味,
李導提了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們都覺得很好了。
昇哥是流行音樂界,我比較接近純藝術。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沒有真的接觸過劇場。
陳昇(簡稱陳):
我沒有願不願意接的問題,
只是因為認識了這些人,所以就接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舞台上會安排什麼劇情。
做戲就算虧錢,也不會虧到哪去,要爛也不會怎麼爛。
我就算不相信其他的人,也會相信我自己,
再加上有兩個大師,我作為一個觀眾都很期待,想想看會怎樣。
我不知道什麼劇場不劇場,我只知道舞台這回事,我為難的是要背腳本。
我和吳天章以前碰過面,喝過酒,就覺得會合。
我跟幾種行業的人特別「合」,
像畫漫畫的,我跟蕭言中見過一次面就超合的。
還有一種就是兄弟。吳天章就是畫畫跟兄弟的混合體嘛。
我覺得這樣的人身上有種特質,
很簡單就可以拆下“self protect”,我進這個行業吃了很多苦頭。
像我上電視,語言不一樣,啦咧很多,媽的,
我跟你明明不熟,怎麼就突然跟我稱兄道弟了起來。
我發誓,我不知道怎麼說話的時候,就決定不要說話。
結果,上張菲的節目排排站,我都沒說話,張菲把我拉到旁邊說,
如果每個「客人」都跟你一樣,我的節目都不要做了,你要回話啊。
可是我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嘛。
我跟吳天章的頻率差不多。上電視,大家頻率不一樣,大家都痛苦。
問一個問題,三天後才會回答,為什麼現在一定要回答?
我公司的老闆就跟別人說,
你們不要以為陳昇不回答,他只是三天後想好了才回答你啊,
本來就是啊,有些問題的答案不只一個,要好好想一下。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啦,我還蠻喜歡他(吳天章)的。
吳:
我先喜歡他的歌啊,才再喜歡他的人。
我歷屆女朋友送我的情歌都是陳昇的,從民歌時代一路到後來,
像是《把悲傷留給自己》(陳:這是兄弟最愛的歌)。
但昇哥的歌後來比較沒有民歌風格,帶有一點俗味,有中年人的味道。
父親那一輩都告訴我們要當男子漢,
查某人要飛,要走,我都放她們走,不會去牽住她們。
好像去求,是很沒面子的事。
我去求過一次,也求不回來,
從此以後就認定,只要她要走,我絕對不去求。
那次去台南車頭,等到她朋友看不下去,叫我不要等了。
是當兵時在部隊裡捐血中心認識的護士小姐,捐血時驚為天人,
大家每天去捐就為了追她,最後追到了。
我回到台北打拚,女孩子幾個月就變心,
退伍後私奔過一次,但我們過不下去,我放她回去
(陳:你只是她其中一個啦,人家是捐血中心的小姐耶,
有多少對象,什麼你放人飛,是人家放你飛啦!)。
人到中年了,就像李導這次用《純情天婦羅》的純情,
就是說這個年紀應該經過風霜、挨過滄桑的男人。
Q:這次的作品談的是愛情,兩位人到中年,對感情是不是有不同的體會?
吳:
我們開同學會都有一個感嘆:真愛是什麼?
聽到的人多,看到的人少,跟撞鬼一樣,都用講的。
我覺得人性是「不永恆」,
所有的東西都跟特定的時空和記憶有關,
連藝術也不永恆了,像我看到古典藝術也一樣。
人性不永恆,連藝術也不永恆了。
我們當下的審美都有一定的時代性,這個時代一定有一個特殊的氛圍。
愛情有一個原型,有一個原始的原型,
很多人結婚有很多現實的考量,並不是滿足自己最初的那個對於愛情想像的原型,
可是情歌可以滿足你這個原型的想像。
情歌可以大流行,是因為它契合了大部分聽者對於愛情原型的想像,
但現實的愛情可能不是這個樣子。
陳:
我跟我老婆是以前唱片公司的同事,
她本來要出國了,出國前一個月,叫她來錄音室,
她問我什麼事?我說不出來,便寫了一張紙條給她:“I think I like you. ”
我還沒有到愛,愛是不能輕易說出口。
我老婆看了,愣了一下,說:怎麼會這樣呢?
她還是出國兩年。我一直跟她寫信,我真的很喜歡她啊。
反正我就是一定要牽制住,她都拿綠卡了,就還是回來,然後還是在一起。
Q:人到中年,承認純情是不是會不好意思?
陳:
我前面十幾年的婚姻有很多危機,比如經濟上的危機、情感上的危機,
比如會懷疑,為什麼是她而不是另一個人的問題,
過了十幾年之後,我覺得這種懷疑沒有意義了。
我這個行業的朋友大部分都離過婚,我覺得超沒意義的,
我不是說我跟我老婆是湊合著,
我認為所有的男人都在找一個比老婆更幼齒的原型而已,
再找都是老婆那個style,只是比較年輕一點而已。
菜都一樣,只是比較嫩而已,這超浪費時間。
生活搞亂,事業也不行。
一個失敗的婚姻可以搞個十年的時間,你人生有多少十年?
很多人會說,我要追求真愛,才能創作......
我沒有在影射吳天章喔。我個人覺得他很浪費時間。我不要浪費這種時間,
我寧可跟我朋友去旅行啦咧混夜店。
我不敢跟我老婆說,我這一輩子就死愛著你。
我們本來就是不會說愛不愛這種事,
像我們都沒聽過我爸媽在說我愛你,噁心死了。
我老婆一天到晚罵我,她是純外省人,沒嫁給我之前,一句台語都不會。
她覺得我們這種台客怎麼這麼「ㄍㄧㄥ」啊,
到現在我也沒有很正式跟太太說過我愛你,我說不出來,
但我的人生就包含你的一切了嗎?
你的喜怒哀樂都是我的了,我何必再浪費那個時間去說。
(問:有什麼實際的行為表現愛嗎?)
我的房子我的存款我的everything都是她的。
我跟她說過,有天我們若是閃了,
只要留那部呆車給我開,其他的我都送你!
真的。我把所有的版權,後半生還沒寫的版權也一切都送給你。因為我愛你啊。
我要是離婚的話,也不會再結婚了。幹嘛要離了,再結呢?
所以我景仰你!(對吳天章說,他離過一次婚。)
我愛你這句話,一輩子只能說一次,
(問:你要什麼時候說?)
......等我快嚥氣的時候。
(問:這事不是早說早好?不會來不及嗎?)
那是我跟我老婆的事,關你什麼事啊!
吳:
對一個中年人來說,如果純情的對象不是自己的太太,可能問題會比較大。
我還是覺得,所謂純情是特地時空下對某個對象很專注,
愛情跟藝術都只有當下,沒有永恆。
我離過一次婚,其實我也贊成昇哥說的,
一段失敗的婚姻的確會讓男人失志一段日子,
我比較幸運是離婚那段時間,剛好小孩的監護權是我的,
剛好那年我也入選威尼斯雙年展,我沒有太多的怨。
怨偶之間的那種怨,不是像《基督山恩仇錄》那種怨恨,
有時反而是工作的助力,反而更加努力工作。
我也真的愈來愈不相信真愛,當時離婚,我就是覺得,下一個對象真的會更好。
(問:真的有更好嗎?)這個...嗯......
Q:從愛情的態度,似乎好像可以看出兩位不同的創作態度。
吳:
我很羨慕像昇哥那樣「七步成詩」,我不是,我是「鐵杵磨成繡花針」的過程。
我常會冥想,把環境弄得很舒服,吹冷氣,把眼睛閉起來,幻想那個畫面。
我目睭看到太多東西,沒辦法專注。我會去想東西怎麼去組合。
我想到之後,會上網查,做草圖,休息一下,再繼續做。
我有一點資訊焦慮,覺得藝術創作要與時漸進。
我想出來一個可試的,就會做草圖,用電腦去做。我是自己去做。
我有自己的徒弟,我是有發想了,再請學生加進來。
我通常一個人工作比較多,前期都是自己來。
我動到三D動畫去把姿勢定下來,我拍的人都是我找來的朋友,
他們很熟了,都要求說,讓我自由發揮啦。
我都說不要浪費底片了,畫面安排我都仔細想過了,
不會比我安排的位子更好了。
瞎子摸象那些,我都定好了,
像手要怎麼握比較漂亮,這種細節我都已經決定好了。
所以我不會把人叫到現場擺老半天,或是要他自由發揮。
我不是七步成詩型的,而是鐵杵磨成繡花針的
,我都把失敗率降很低再進棚拍。
我的前期作業通常都很久,有的還拖到半年。
我每次發想的時候,用電腦做了草圖,先壓在電腦裡,
等有展期了,再把草圖拉出來做,有些壓了兩年。
陳:
我們讓自己專注而刻意不接觸的東西不一樣,
比如我不看電視,也不用網路,我最先進的東西就是廿個朋友的電話。
大家以為我很虛華愛啦咧。我去Piano Bar是吸收材料的時候,
比如我跟一堆兄弟去Piano Bar,幾個兄弟都是材料,
像是新寶島康樂隊的材料,
我十年前發生過暴力案,我媽媽哭著說,改行啦,不要做這個太複雜了。
其實我的生活很簡單,但交陪一般來說-較複雜。
我沒辦法像伍佰那樣,把自己關起來。寫什麼?
寫電動玩具,寫電腦虛擬世界,最後寫到外太空,
我認為他寫完〈挪威的森林〉之後,就沒有人的味道了。
大部分寫作的人都有這樣的問題,
就是把自己關起來,用自以為是的想像去寫他們的新材料,
寫到外太空去,沒有認識新的人,新的素材。我要看到,我才能寫。
吳:
昇哥的作品有很重的紅塵味,我也一樣出身在紅塵。
我爸以前在西門町畫電影看版,
他以為念美術就是跟他要做一樣的事,所以很反對。
我爸後來改行,去基隆開摸摸茶,
我以前很「聳」,高中大家要開舞會,我不知道舞會是要跳西洋音樂,
還跟同學說,我爸在基隆開咖啡廳,有很多音樂唱盤。
他們以為是西餐廳,我帶來的都是東洋的演歌,這是要怎麼跳?
所以我從高中被貼的標籤就是基隆來的台客。
我的「聳」是與生俱來,
我讀大學看到義大利黑幫電影覺得裡面的人很帥,
就去西松國小附近買二手風衣,
我畫素描課就穿風衣,從大門我就用慢動作走進來,
老師看到還說,來來來,吳天章你為什麼要穿風衣來畫素描?
我說:我在路上看到黑狗。
老師說:路上看到黑狗跟你畫素描有什麼關係?
我則答:那我穿風衣畫素描又跟老師你有什麼關係?
結果,老師就叫同學來看說你看你們這個同學真的很天才,所以我的綽號又叫「天才」了。
有次更搞怪,我風衣送去乾洗,只有一件,結果不見了。
乾洗店老闆說,不然我這裡有很多沒人領的西裝你挑一件去吧。
於是我又穿西裝去畫素描了,
老師又問:天才,天才,你怎麼穿西裝來畫素描?
你是不是兄弟飯店當服務員?還是下課有到葬儀社吹西索米?
因為我這次挑的西裝是湛藍色滾兩條紅邊。
陳:
對我來說,沒有「台」不「台」的問題,只有感受到城鄉的差距。
我從小就想逃離這個家,因為我家鄉下有個圳溝,圳溝的盡頭是村子的公墓,
村子所有的死人都經過這裡到公墓埋葬,從小就覺得陰森森的。
秋天的時候就躺在稻田裡,秋收的稻田裡,開滿紫色的小野花,
耳邊聽到的是死人送葬隊的嗩吶聲,我看著天上的飛機,拉了一條白線,
我就想:「我絕對不要死在這個地方。我一定要出來。」
我看那個飛機上一定有一個人趴在窗口看下來,
看到一個小朋友躺在稻田裡,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個飛機上的人是要飛去哪裡?
那個飛機承載了多少夢想、願望,我要參與那個事,
我不要死在這個地方。
不過,如果不做音樂了,我反而又想要去宜蘭買塊地,蓋一個樹屋,
像小時候的鄉下種很多蕃茄,養很多狗,請很多朋友來家裡吃飯。
吳:
我一輩子只會畫,我沒辦法想像我不做這件事,還能做什麼。
以上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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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http://www.taipeifestival.org.tw/blogContent.aspx?ID=604
正港台灣男兒味──歐吉桑說不出口的「我愛你」!
撰文|白斐嵐 照片|《純情天婦羅》提供
李啟源、陳昇、吳天章,
這個由電影導演、流行歌手、藝術家所組成的全新「中年男子天團」,
就和他們初登場之亮相作《純情天婦羅》一樣令人摸不著頭緒。
為什麼是天婦羅?哪來的純情?
要是你想要搞清楚《純情天婦羅》到底在說什麼故事,恐怕只會更糊塗!
這齣戲要從一個半夜失眠、逛網拍打發漫漫長夜的女子說起。
現在這個年代,逛網拍不稀奇,
但要是看到有人在網路上兜售假牙,這可就稀奇了!
劇中失眠女子被好奇心驅使,標下了這副假牙,
在深夜出門與由陳昇飾演的「天婦羅」面交,
這才發現男子蒐集了許多假牙,每一段假牙都代表了一段感情:
一種詭異的純情!
《純情天婦羅》的發想來自於某次中年男子們的酒精類聚會,
酒酣耳熟之際忽然想要湊在一起做些什麼,用彼此領域各自獨特的「台味」,
在新寶島康樂隊催落去的「昇式情歌」與詭譎視覺風格中,
打造他們口中「怪異、錯亂、陰森森、又有點淫穢」的劇場式台味。
一開始只想呈現屬於中年男子的純愛故事,
有點平凡、卻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點綴,
於是他們腦海中浮現了可口小吃「天婦羅」的畫面:
雖是引自日本,卻在這塊土地上長出自己的獨特風味,
成為常民食物之代表,不知不覺成為中年男子純愛故事的最佳象徵!
不過純愛故事又是怎麼和假牙網拍扯上邊呢?
這可是導演李啟源的親身經歷。
某天半夜睡不著,他瀏覽著網路打發時間,忽然看到竟然有人在拍賣「假牙」,
當時的也不知為何會有這麼「無聊」的衝動,就出門面交去了。
事後他把這段故事寫作《純情天婦羅》的劇情,
還把那次面交的對話直接搬上舞台。
好不容易設定好劇情大綱,聽到這故事的陳昇卻驚呼:
「這真是太詭異了!他(李導)都這個年紀了,
我一直以為網拍、面交什麼的都是年輕人的行為,
他怎麼會做這種事?我覺得網路是很危險的…」
讓陳昇吃驚的可還不只中年男子的面交故事。
拿到了李啟源從陳昇所提供的資料庫中所選出的初步歌單,
雖然每一首都是自己的歌,但有些年代久遠,
「根本不記得有做過那些歌,像有一首《搥心肝》,我好像已經十年沒唱了」。
在排練的過程中,李啟源看著陳昇演唱這些十幾年前創作的歌曲,
與投影影片相應和,瞬間在台上拉出一道跨越時空的滄桑感,
即時、預錄、過去、當下層疊其上,成為李啟源這位電影導演口中「劇場的魔幻」。
對於陳昇來說,重溫這些歌曲,則好像回到了當初創作的時空背景中,
像是記憶的錘子一樣:
「像那首我寫給林強的《夢中人》,他一直說不出來那句『我愛你』,
錄到快崩潰,最後大吼地說出『我愛你』,那就是我要的感覺。」
那句壓抑至嘶吼的「我愛你」,似乎就成了中年男子的純情台味。
在李啟源的心中,台味無關外型腔調,而是一種「台灣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
他們在這些歌中、特別是台語歌,可以盡情宣洩,但真要面對面,卻說不出來。」
而這種衝突感,也藉由吳天章的視覺風格顯露無遺:
「吳天章的作品中常常充滿著愛與死亡,
就好像這次《純情天婦羅》想要打造的一個詭異純愛故事,
我們也讓演員在舞台上戴著由吳天章設計製作的皮膜,
讓他們的情感儘管強烈直接、卻又像戴了一層面具般壓抑。
相較於李啟源用了幾個關鍵字,
就簡簡單單為《純情天婦羅》勾勒出充滿視覺(詭譎的愛欲皮囊)、
味覺(常民小吃天婦羅)、聽覺(壓抑嘶吼的台語歌)的劇場想像,
陳昇始終帶著他一貫的昇式幽默說:
「對於這齣戲,我真的一點都搞不清楚!你們要問就要問李啟源,
我還在想這些台詞歌詞要怎麼背起來耶!」
儘管如此,
每當一首原先設定的歌曲之情緒走向不如預期
(也許變得太過沉重、也許風格不對tone)時,
陳昇卻總可以在他腦海中的資料庫,
瞬間挑出一首更為合適的,連樂句起伏都記得清清楚楚,
哪邊吉他激昂、哪邊人聲和緩,絲毫不差。
也許這也是一種台灣男子漢「大而化之卻又細膩」的衝突感!
至於《純情天婦羅》在新寶島康樂隊的LIVE BAND催化下,
陳昇究竟會不會像在跨年演唱會一樣喝了再上呢?
這也許就要等到戲開眼,才能見真章了。
以上資料來源 2014 台北藝術節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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